“你从澜水小汀起,就做好了要害死我们的打算?”李昭高声问道。
没想到元娘却只是怨毒地剜了李昭一眼,说:“是你,你凭什么出现在子胥的身边呢?你该死,只要你死了,子胥就还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这话给李昭听傻了。
没想到元娘打的是这个主意。
难道怀孕是假的,连参水那个夫君也是假的?
李昭眉头微蹙,说:“你图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没了我,裴少宴就会把你当做亲近之人?”
亲近之人。
简单轻巧的四个字,令后头的裴少宴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那又如何?我就是厌恶你,厌恶你与他相处时的那种肆无忌惮!”
元娘陡然拔高声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是这些年疏于照顾他,可我也的确身不由己!若我能多几分心力,我何尝不想将他从裴家那个魔窟里拉出来!我才是那个与他最亲近的人!我手里握着的,是他母亲临终前的嘱咐,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那份庞大的嫁妆,一直以来都是元娘的自保手段。
从前管用,现在也还是管用。
鹏生厌恶地斜了元娘一眼,纠正道:“你只是更在乎你自己罢了,别说什么身不由己。而且,郎君他从不需要旁人搭救,也不需要你手里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