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高傲地镇定了:
“我这短篇小说中的英雄,为我全个心魂所爱的,为我努力表现他全部的美的,他不论在过去,现在或将来,永远是美的,这即是真理本身。”
读了这几页,《现代人》杂志的主编涅克拉索夫写信给托尔斯泰说:“这正是今日俄国社会所需要的真理,真理自果戈理死后俄国文学上所留存极少……你在我们的艺术中所提出的真理对于我们完全是新的东西。我只怕一件:我怕时间,人生的怯懦,环绕我们的一切昏痴聋会把你收拾了,如收拾我们中大半的人一样,——换言之,我怕它们会消灭你的精力。”
可是不用怕这些。时间会消磨常人的精力,对于托尔斯泰,却更增加他的精力。但即在那时,严重的困难,塞瓦斯托波尔的失陷,使他在痛苦的虔敬的情操中悔恨他的过于严正的坦白。他在第三部叙述——《一八五五年八月之塞瓦斯托波尔》——中,讲着两个以赌博而争吵的军官时,他突然中止了叙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