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诚大喊着：“姑奶奶啊，别来挤了，前面副驾驶多宽敞啊，我们特意留给你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们谁也不敢坐裴淮旁边。
许眠竹只好重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裴淮开车很稳，虽然他也是今年寒假才拿到的驾照，单手握方向盘的时候却非常老练帅气。
“裴淮，刚才对不起。”许眠竹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她率先认错态度极好：“我觉得你也应该和我道个歉，对吧？”
裴淮没点头，径直问道：“我和你道哪门子的歉？”
“你刚才吼我了，那么大声！”
少年愣了一秒，沉吟道：“我没吼你。”
他确实好好说话了。
“你吼我了。”许眠竹微微侧身，特别较真，“真的，我被你吓到了，而且很难过。”
听到“难过”这个词，裴淮挑了挑眉，两个人都不管这个车厢内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坐着，压低嗓音反问道：“你为什么难过？”
答案呼之欲出。
许眠竹吞咽了一下口水，缓缓回答道：“因为……我觉得……你以下犯上了。”
裴淮气笑了。
后面的三个人就像是看着爸爸妈妈正在吵架，自己怕得要死，甚至内心已经在难以抉择爸爸妈妈离婚之后该选择跟着谁一起生活的幼稚园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