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地追求知识会导致各种形式的偶像崇拜,这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会有某些哲学声称以某种意义体系理解了世界,这种理解优于基督教信仰在其中发现的悲剧性的、悖论性的意义。会有社会哲学家确信自己已经找到了一条在历史中寻求完全的兄弟情谊的道路。会有心理技术专家自称能解除人类存在的一切焦虑,并由此解决人类的腐败。甚至会有一种工程学的计划,仅仅通过增加舒适来完成生命。
福音的真理不能理解为通过任何人的权威的干预来反对上述企图。使文化摆脱偶像崇拜的努力是不聪明的,因为真理必定要受到谬误的压制。让我们来看一下那个关于麦子和稗子的寓言:“容这两样一齐长,等着收割。当收割的时候,我要对收割的人说,先将稗子薅出来,捆成捆,留着烧;惟有麦子,要收在仓里。”[58]
这样的努力肯定也会夭折,因为人们若是没有发现那些在他们看来是终极真理的谬误,福音的真理就不可能成为有效的,在那完全无意义的深渊边缘是他们那些最有吸引力的意义体系。换言之,基督教的信仰必须更加自由地与所有人的文化生活中的力量和抱负来往,而不是去允许一种中世纪教会建立过的文化与信仰的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