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移气养移体,这会儿,我比不得原先了。”张尚书不用照镜子也晓得自己这会儿看起来不像个样子。
张青竹淡淡地笑了笑,就接过小厮送来的热水,放在张尚书跟前,接着张青竹就道:“父亲曾经教导过我,说为人做事,不要操之过急,还有,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体面二字都不要忘记。”
“这会儿,你瞧见了我最不体面的时候。”张尚书语气之中带着哀伤,张青竹只嗯了一声,就把张尚书的发簪取掉,给张尚书梳着头:“父亲心中焦躁,也是平常事儿,但父亲这次,似乎格外焦躁。”
“你不晓得他,胆子有多大。”许是见到了儿子,张尚书有些话也能说出来,于是张尚书话中,带着哀伤。
“二弟向来喜欢走捷径。”张青竹语气很淡,张尚书只冷笑一声,对张玉竹,张尚书是真没想到会闯出这样大的祸。
张青竹已经给张尚书梳好头,用簪子别好,又用热水给他洗了脸,梳了那把乱糟糟的胡子,这样看起来,张尚书又是个体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