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不能浪费。蔓蔓在心里默念这句话,把它视为爱的表达,他从不说什么爱不爱的,有些人天生不会说爱这个字,但“一天都不能浪费”,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安庆老家在云南,说是干几年后还是要回云南老家的。蔓蔓说,云南我知道,那里的人都喜欢吃油炸虫子,我吃不惯那东西怎么办?
那就不去呗,谁说你一定要去了。
咦?我是你老婆,当然要跟着你走啦。
安庆看了她一眼:长点心眼好不好,不要叽里哇拉到处喊,你还不到十八岁,被有心人听到,我得去坐牢。
怀孕的事还是安庆先发觉的,他打量她日渐浑圆的腰身,问:你到底是长胖了,还是怀孕了?
蔓蔓翻着眼睛想了想,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月经了。
你连自己月经什么时候来都不记一下?
蔓蔓不太适应一个大男人跟她谈月经的事,望向一边说:反正我记不记它都要来的。
八成是怀上了。这么容易啊。安庆点了一支烟。
蔓蔓无动于衷,就像怀孕这事跟她不相干。她的确没啥感觉。安庆撩撩她耳边的碎发:你知道怎么当妈?
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