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把这做成以后,擎给我们看:“如何?哥儿!你可知道做法了吧?”说着把这安放在一旁,另取新的铁棒插入炉里。
“做得真好!”父亲说,“你如此劳动,已恢复了从前的元气吧?”
铁匠略红了脸,拭着汗:“已能像从前一样一心劳动了。我能改好,你道是谁的功劳?”
父亲似乎一时不了解他的问话,铁匠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全然托了这家伙的福!做父亲的只管自己喝酒,像待狗一样地虐待他,他却用了功把父亲的名誉恢复了!我看见那赏牌的时候——喂!小家伙!走过来给你父亲看看!”
泼来可西跑近父亲身旁,铁匠将儿子抱到铁砧上,携了他的两手说:“喂!你这家伙!还不把你父亲的脸揩一下吗?”
泼来可西去吻他父亲墨黑的脸孔,自己也惹黑了。
“好!”铁匠说着把儿子重新从砧上抱下。
“真的!这真好哩!泼来可西!”我父亲高兴地说。
我们辞别了铁匠父子出来。泼来可西跑近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将一束小钉塞入我的口袋里。我约泼来可西于“谢肉节”到我家里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