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了’?难道真是你杀的?”伊凡觉得浑身一阵冰冷。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他浑身哆哆嗦嗦地打着寒战。这下斯麦尔佳科夫倒望着他奇怪起来:大概是伊凡那毫不做作的惊恐,终于使他吃惊了。
“难道您果真一点也不知道吗?”他不信任地嘟囔说,强笑着直望着他的眼睛。
伊凡一直瞪着他,他的舌头好像被拔掉了。
万卡上了彼得堡,我不能再等他了。
那支歌忽然在他脑子里回响。
“你知道吗:我怕你是一个梦,你是坐在我的面前的一个幻影。”他喃喃地说。
“这儿什么幻影也没有,只有你我两个,此外还有第三个。这第三个人,他现在显然就在我们两人中间。”
“他是谁?谁在这里?第三个人是谁?”伊凡·费多罗维奇惊惶地问道,环视着四周,眼睛匆促地向四周的角落里搜寻什么人。
“第三个人就是上帝、天神,它现在就在我们身边,不过不必找他,您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