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等事情安清悠自然不会和别人去说,可是对面那几个调香师心里可就大是凛然了。
更有人与那天香楼素来相熟,知道那熏衣香的方子乃是这齐河所创,倒觉得对面这位萧五奶奶口中调过此香高人指点云云,定是不愿毁人饭碗的心软之词罢了。
只这么离着远远的随意一闻,不但一口道出了方子,更是转瞬间便给出了修正之道,这女子的鼻嗅功力调香手艺又该有多高?
一干调香师们心下震撼不已,却是气坏了旁边压阵的沈从元,他狠狠地瞪了那天香楼的大柜手齐河一眼,心道如此混账工匠,不懂栽赃胡搅也就罢了,还心服口服?
这是来踢场子的还是来捧场子的!回去定要将此人重重收拾,重重收拾!
心里边气归气,这事情还是得继续往下做,那齐河垂手退在了一边,沈从元却是拿眼睛冷冷盯着余下几人。离他最近的那名调香师首当其冲,到底还是不敢忤逆沈从元的官威,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在下关西刘一手,久闻清洛香号诸般香物的大名。昔日家师曾偶得一塞外名方,只可惜这反复调制多年,却是一无所得。今日既有缘得见萧五奶奶,还请您老不吝赐教,露上一手调香的功夫,给在下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