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提到的这些俄国人和外国人之外(特别是这些外国人,因为是在别人的国土上采取行动,他们特别大胆,每天都提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新想法),还有很多次要人物,他们待在部队里是因为他们的上司在这儿。
这是一个人才济济且个个都自视很高的庞大人群,在他们忙忙碌碌的各种想法和声音中间,安德烈公爵看到了以下几个明显的倾向和派系。
第一派是普弗尔和他的追随者,他们是战争理论家,相信有战争科学,相信在战争科学中有不变的规律,如斜行进、迂回等等。普弗尔和他的追随者要求向俄国纵深撤退,按照他们可疑的军事理论中规定的精确原则撤退,任何背离这个理论的行为都被他们视为野蛮、无知和居心叵测。属于这一派的有德国的王子们、沃尔佐根、温岑格罗德以及其他一些人,主要是德国人。
第二派与第一派正好对立。正如通常所见的那样,有了一个极端,就会有另一个极端的代表。还在维尔诺时,这一派的人便要求进攻波兰,摆脱事先制订的各种计划的束缚。此外,这一派的代表主张采取勇敢的行动,他们同时还是民族主义者,因此在争论中变得更加片面。这是些俄国人:有巴格拉季翁和地位开始上升的叶尔莫洛夫等人。这段时间流传着叶尔莫洛夫的一个著名笑话,好像他曾请皇帝开恩封他为德国人。这一派别的人缅怀苏沃洛夫,常说要做的不是思前想后,不是用大头针在地图上做记号,而是去战斗,去杀敌,拒敌于国门之外,不能让军队丧失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