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洒水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水壶中洒出的水花,回想着他刚刚的眼神和话语,混乱的心底忽而涌出一缕隐隐的痛楚。
这种感觉来得那样的莫名与突然,让人无迹可寻,却又久久退散不去。
卓烈阳一走便是一天。
季舒晴在别墅里心不在焉地度过了一天。
分明没有什么事情,她却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总是心神不宁,但仔细一想,再糟糕的事情都发生了,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昏时刻。
她正站在洒满夕阳的花园里,心不在焉地观赏着花园里的景色,眼角余光猛然瞥见一辆蓝色的士停在了别墅大门口。
她转过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女生扶着卓烈阳下了车。
季舒晴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沈冰。
卓烈阳显然喝醉了,整个身体歪七扭八地依靠在沈冰的身上,嘴里咕噜着破碎模糊的字眼,沈冰十分辛苦而又耐心地扶着他慢慢走进了别墅里。
季舒晴怔怔地站在花丛中,看着他们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直到他们从她的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沈冰才抬起头向她望过来。
她美丽的面孔上立刻出现惊诧与厌恶之色,她蹙紧了眉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舒晴看了看她身边满身酒味的卓烈阳,澄澈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幽暗,她还未说话,醉醺醺的卓烈阳却突然开腔,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说:“她怎么会在这里?自然是被关着的,不然她哪里会乖乖的,心甘情愿地待着,是不是?卓烈阳你就是可怜虫,哈哈,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