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忍冬一惊,下意识双手抵住他胸口,两人贴得极近。
戚慈压低声音:“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必谈什么恩情。”
他低头深深看着她,双眸清澈,气正朗清,未带任何欲念,霍忍冬却倏地面颊绯红。
她急急忙忙推开他,后退半步:“我、我采了药。虽然息壤与圣树可解障毒,但伤口也要处理包扎的。”
戚慈之前被烈火焚身,痛苦难当,挣扎下旧伤裂开,鲜血都湿了衣襟,把好好一件白衣染得通红。
但伤口在左肩,上药自然是要脱衣服的。
霍忍冬走到摆放草篓的位置,假装去拾掇草药,实则悄悄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同时压下脸颊的滚烫和羞涩。
她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公子脱下衣服吧,该上药了。”
戚慈两手抱胸,一双漆黑凤眸幽深,直直望着她:“我不脱。”
霍忍冬脸又一下子红了。
她又没有别的意思,为何戚慈的话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
她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脱?”
戚慈想也没想,故意浅笑着说:“因为男女大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