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把毕罗放到椅子上,一抹额头的汗:“我没事儿,您给她看看,我们都看着像是过敏。”
刘大夫转身去给唐律递了条毛巾:“消毒过的,擦擦吧。”他又看向毕罗,“是阿罗啊,来,让刘伯伯瞧瞧。”
毕罗眼角余光看到唐律T恤后面湿了一大块,抿着唇角,却说不上来话。
刘大夫这个诊所不大,而且中西医结合,都是一条街上的老邻居,他观察一番毕罗脸颊和脖子上的红点,问:“这两天都吃什么了?”
毕罗回答的声音小小的:“红茶、杧果蛋糕、槐树叶拧汁做的面条、烤鱿鱼、鸡肉……”最后一样说出来的时候,她声音小得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还有酒。”
诊所里除了刘大夫和唐律没别人,所以她声音再小,另外两个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唐律一听就急了:“不是你这丫头,你刚才怎么告诉我的?你不是说早上吃的鸡蛋香肠和粥吗?”
刘大夫看向毕罗,毕罗低垂着头,两只手的手指扭在一起:“这些是昨晚吃的……”
唐律都气笑了:“你昨晚吃得还真不少啊!”想了想,他又觉出不对了,“你昨天不是去给容茵帮忙吗?你们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大晚上的喝什么酒?那附近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