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官敬他是皇后的父亲,私下说:“王爷应当知道,祝诅从不问动机何在,一旦发觉便是死罪。恕下官们无能为力。”
平王急出一头汗,想找素盈,却被拦在宫门之外。他在宫门外苦苦央求的时候,平王妃施咒的器物正由差官查封,被一件件搬出平王府,引来不知多少人围观。这事很快就在京城中传开,道是平王府要以巫术将钦妃的胎儿定性为男,兼要谋害皇孙性命。
素盈听说时,正在为阿寿挑选新衣料。一匹纱骨碌碌从她手里滚落,铺成一道锦绣。
“怎、怎么会呢?”她深知睿氏绝对没有这样的抱负,惊疑不定地问,“是诬告吧?”
丹茜宫里没人能回答。
素盈定下心来,吩咐崔落花等几个机智的女官打听详情。过了很久,崔落花回来复命:“平王妃行巫术是真,巫婆已被下狱。平王妃是诰命贵妇,暂被软禁在府中。”
素盈听罢立刻换上朝装,去往玉屑宫,到时却发现,真宁不知为何先在宫里了。
皇帝知道素盈的来意,不等她陈情,就说:“此事自有国法,皇后在情法之间两难,还是不要过问了。”一句话堵上素盈的嘴,她只得谦谦谢罪。
原以为真宁定然要说风凉话,但她这次却不置一词。待到素盈告退,真宁才对父亲慨叹:“皇后对阿寿也许是真情。可是她家里还有一个钦妃。若钦妃果真得子,恐怕她们两人谁也过不好啊。父皇虽然立阿寿为储君,但变数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