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在胡安光面前掏心掏肺的基本上没什么保留的悲催倾诉,桂芹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她现在至少比那天晚上要稍微好受一些了。待出了胡安光的办公室,她决定还是到再亲自去打听一下案情比较好,因为办案的同志曾经告诉她可能随时会找她进一步了解情况,如果她有什么新情况也要及时地报告给他们。
可是等真正到了地方之后,她突然敏锐地发现事情已经悄然起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微妙变化。有关人员不再是一幅立马要抓到坏人并进行严厉惩处的积极态势,而是在不经意间变得有些暧昧和模糊了,甚至其言语间似乎对她原来言行的真实性都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怀疑,虽然这种不恰当的怀疑表现得极其轻微并得到了极好的掩饰。他们没有透露进一步的进展情况,只是非常耐心地告诉她回去等着,那种只有在平平常常的公事公办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让她不禁感觉他们接待的人不过是一个丢了只小猫小狗的举轻若重的家庭妇女罢了。这让她不禁又暗自伤心并极度郁闷起来。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大学生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侮辱,已经经历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境地了,可是现在却突然遇见了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太合理。其实想想也是,像北埠这种省会城市本身就有好多所大学在这里,有无数的青年人在这里求学和生活,每年发生的稀奇古怪的奇葩事多了去了,她这件事说来又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呢?想来这些人可能也是见怪不怪了,并不一定就是不关心她,更何况刘获那边究竟是什么势力还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