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讓人親眼目睹一切矛盾孤獨悲傷分別背叛等不幸因子的情愫在同一人物事件上集中爆發. 絕大部分人只會在短暫長吁短嘆之餘順帶著感慨生活還算美麗就完結了. 情感的共通或說共鳴很多時候是很困難的事情,這需要基於相似的經歷,就像被人說從小生活在蜜罐裡的孩子就一定會很幸福嗎?沒有經歷過餓肚子的痛苦的人理解不了能吃飽飯就可以獲得的快樂. 我沒有辦法體會美麗的每一聲嗚咽,但是這總讓我去聯繫自己的生活. 長春或上海,只是從一個牢籠逃到另一個更大的牢籠裡去,事情不會因為逃避變的更簡單,生活也同樣不會因為因為個體的痛苦嗚咽就片刻變得溫柔體諒. 以前以為成年人總是得體冷靜地處理好一切煩惱,後來發現只是學會了更擅長如何自我消化. 花時間尋覓或叨擾別人再變成談資怎麼看來都是價比極低的,倒是一切痛苦可以用飽食一餐來了结就真是好極了. 罕见的影像,镜头基本上只专注于框住单独个体的运动轨迹,褒曼作为主角不仅占据画面的绝对中心,其他的不同空间里的角色与自然场景的空镜头甚至成了各种状语定语和形容词修饰的累积,从如此种种细腻的运动中看,二人确是天作之合 意识形态冲突其实被罗西里尼归为战争偶然激发的(而非遗留)问题. 该片的短镜头段落仍带着新闻影片的质感,使得导演的基本立场(即使在以单体作为绝对主角的条件下)是偏向民粹宗教或是美利坚,几乎全取决于观众的个人经验(我才不会说看那些血淋淋的巨型海鱼看到饿了呢). 然而这种情况终结在另一罕见之处,影片选择在对神袛的无助呼嚎中结束,这样选择打破了罗西里尼一贯相信天主教面对现代社会自我调和能力——至少是努力调解过后的力不从心(一如该片中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