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脾气暴躁的老头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她的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又是懊恼又自责,别人听到他祖上是太医院,伺候过皇帝太后的,可他却连她都治不好,算什么玩意?
“这药明明我每天都喝,咋一点感觉都没有,小安子,都说是药三分毒,说不定我不喝就好了。要不要……”
要不要把药停了吧!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老头否决了。
“别想又找理由不喝药,别以为我昨天晚上不知道你,把药喂了你屋里的那盆君子兰。”
老头无情的揭穿她的小心思,目光往她屋里的那盆噎巴的君子兰看了一眼。
老太太老脸有些微红:“谁让你的药越来越苦,我都没病死,都快被你的药苦死了。”
说着,居然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小女孩的娇噌:“我打小就不爱喝药,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头抿了抿嘴,他当然知道,所以每次都给她备上几颗梅子,或者奶糖。
佳人容颜已老,还记得那边府里梨花树下的那个少女,恍若就在眼前。
“老头,老头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