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府中发生这事,你岂止是救护来迟?!”琚相寒着脸,拂袖离去。他的青衣卫带走了重伤和死亡的同伴。
荣安眼神木然,反应也迟缓。信默见她那样子,不禁痛心:“你……”一个字之后再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不再看她,指挥家仆清理凶地。杨氏早就气绝,信默上前看了伤口就知道刺客出手不俗,显然早有预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顾满地是血,脱力地坐在地上。
荣安慢吞吞地走到自己座位上,想要倒一杯酒,无奈手抖得厉害,杯子酒壶叮叮当当乱响。信默提起宰相坐榻旁边打翻的酒坛,见里面还有少许,问荣安:“有毒吗?”
荣安一个劲摇头。信默为她斟满,自己一股脑将所余的酒喝了下去,又说:“你入席前后与宰相说过什么,逐字逐句告诉我。”
荣安这时候失了主心骨,结结巴巴地复述一遍。信默听到她向宰相谎称他出门办事,便苦笑起来:“这下子,你不好撇清了!”若是她不说谎,还可以推托说,刺客顶替了府中下人,她并不知情。可是她只留宰相一个人在席,分明是主谋之一。
信默不再理会荣安,闷头坐了一会儿,缓缓地问:“这酒还有吗?”
“有。”
“灌一壶给我。”信默说着站起身。
荣安如惊弓之鸟,仓皇地问:“你去哪儿?”
信默淡淡地回答:“不得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