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一幢房子楼上的一间屋子里聚集着三个男人。这是一幢面积相当大的独立房子,其他部分皆已破败不堪,但门窗却还坚固。如前所述,它的后面俯临着“愚蠢沟”。这三个男人带着露出茫然不知所措和期待的神色,不时地举目凝视对方。他们心情阴沉、忧郁,默不作声地坐了一些时候了。其中一个是托比·克雷基特,另一个是奇特林先生,第三个是五十岁的抢劫犯,他的鼻子在过去的一场混战中几乎被砸碎,脸上一道难看的伤疤很可能也可以追溯到同一场打斗。此人是个已回国的流放犯,他的名字叫卡格斯。
“在那两个老巢不太安全的情况下,”托比转向奇特林先生说道,“你该挑个别的地方,不要上这儿来,老弟。”
“你为什么不另找个房子,猪脑瓜!”卡格斯说道。
“唉,我原以为你们不会这么不喜欢见我。”奇特林先生神情沮丧地回答道。
“喂,小绅士,”托比说道,“一个像我这么孤僻、从不与人来往的人,并依靠这种方法才有了一个舒适温暖的窝,没人来窥探、打听。如今有像你这种处境的小绅士光临,着实是件恼人的事(不论在方便的时候你可能是个多么体面、多么讨人喜欢的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