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宁瞪圆了眼睛,翻来覆去看她父皇最后的手诏。
“他疯了不成?”她秘密邀请睿相以及一班大臣,“就是不愿意让她染指阿寿,才废了她,临死反而糊涂了吗?”
睿相慢悠悠地说:“臣也得到陛下密诏,祐钦、祐惠两位太皇太妃的家人,一概不得重用。若是有意干涉朝政,一犯可规劝,再犯则出示密诏,夺其封号,废为庶人。”
真宁冷笑道:“相爷还是不要这么自信满满。以祐钦、祐惠的狡猾和善于伪装,只怕相爷还被蒙在鼓里时,她们已将鼓扔下万丈深渊了!”
她说罢,向李怀英道:“先帝将圣上托付给素氏,大约有以毒攻毒的用心,但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试问哪家素氏能够对大权无动于衷?就算子弟真的不为官,又能怎样?琚含玄的子弟也没有为官的,对这国家的祸害还浅吗?更不要说是掌握皇帝的家族了!他日圣上长大成人,自然对他们言听计从,到时朝廷还有宁日吗?外戚根本不值得信赖!”
李怀英和他的同僚深以为然,同时又有疑问:“圣上毕竟幼小,仅靠保姆抚养,亦有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