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中邪了吗？”
龙洺放下蠢蠢欲动的双手，认真地看向越开，“其实吧，来之前我和十一商量过，面子是世上最害人的东西，我爷爷当初要不是为了面子，就不会惹出此后的种种，因为面子，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已经断了，可到了咱们这一辈，我不想再断了。”
“我没有兄弟姐妹，打小我爸就浑，我也跟着浑，在龙家窑的几年爷爷经常骂我、打我，但我过得很开心，尤其是你还替我挨过一棍子，当时我就想，我小洺爷也算有兄弟了。”
越开的眼瞳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声音还是冷冷的，“所以呢？”他打定主意，倘若龙洺就此引出道歉或是原谅的话题，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丢出门去。
然而，小洺爷只是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所以，我们没中邪，就是不要脸了而已！”
“……”
“别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但你是在瓷艺大会受的伤，所以我们一定会把你照顾得特别舒服！”他说着再次伸出魔爪，越开一记眼刀飞过去，小洺爷就断爪了。
越开拿起衣服走进浴室，关上门还嫌不够，上了锁才觉得安心。他单手脱衣，兀自笑了一下，这出戏荒唐得叫他毫无防备，可荒唐之中，他又感到一丝微妙的舒适，他们并没有将他不想面对的事硬逼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