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上帝的分上!温莎伯爵,”瑞兰德喊道,“请不要拿这个头衔取笑我了!在死亡和疾病面前,人人平等。我不会假模假样地去保护或者管理一家医院——英格兰马上就会变成一家医院!”
“那么,在这个危险时刻,你还打算逃避职责吗?”
“职责!醒醒吧,我的伯爵!我若变成一具满身瘟疫的尸体,我的职责会在哪里?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活着!比如我,如果护国公的职位让我面临危险,那就让魔鬼去当吧!”
“懦夫!”阿德里安愤怒吼道,“你的同胞信任你,你却背叛了他们!”
“我背叛了他们?”瑞兰德说道,“瘟疫背叛了我!懦夫?!你倒好!你关在自己的城堡里,远离危险,却自夸什么无所畏惧。谁愿当护国公谁就当吧!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布,我辞职了!”
“那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布,”他的对手激动地回答道,“我来当!现在没人会为这个荣誉去游说大众——没人会眼馋我的危险和辛苦。把你的权力交给我吧。我已经与死亡搏斗了很长时间,而且,”他伸出瘦削的手,“在搏斗中我已经受了很多苦。要想征服敌人,就不能逃避,而要面对。假设现在开始是我的最后一场战斗,就算我输了,那也无所谓!
“得了吧,瑞兰德,冷静一下!人们一直认为你宽宏大量,很有智慧,你愿意放弃这些头衔吗?想想你辞职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吧!回伦敦去吧!我陪你一起。你得亲自去鼓励你的人民,我来承担所有的风险。耻辱啊!耻辱啊!英格兰的第一行政长官竟首先放弃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