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除了西兰花外,还有加了一点人造黄油的热狗和煮马铃薯。寒冷的房间和怒吼的寒风,使任何温热的食物变得可以忍受。涂上足够的芥末,热狗也很美味。多撒些盐和胡椒,土豆也似乎很好吃。只是一吃西兰花,我还是得屏住呼吸。
我的父母各自坐在椭圆形橡木餐桌的两端。那张餐桌是大约八年前我们刚搬到白原市时,他们从天主教慈善机构那里买来的。泰勒已经开始蹒跚学步,他们还是把他当小婴儿看待,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反抗。泰勒不肯吃的食物有很多,尤其是肉类,虽然参加了童子军后,他能接受吃热狗了。妈妈真的很爱做热狗。
同样从天主教慈善机构买来的一个黑色橡木柜,摆放在小餐厅的一侧。餐桌边的墙上,一张深色的油画裱在沉重的镀金画框里,画上是一个19世纪初打扮的人,他留着胡须,身穿黑色西装。这位据说是弗雷迪舅舅,似乎是母亲在圣路易斯那里的一个什么亲戚。据说这位弗雷迪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心术不正,曾假装成一名妇科医生,并借此跟上流社会的女性保持多年的不正当关系。我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把他的肖像挂在我们的餐厅里,或者为什么要把他的肖像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