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良平素是最重官员威仪的,怎能容得他人讥笑,顿时已是恼羞成怒,连击三次惊堂木,说了三个“好”字,起身骂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贼道姑!死到临头,居然还敢戏弄朝廷命官。”
说罢,殷承良便要指使衙役用刑,却又想到堂上军士并不听自己的号令,然而就这样坐下未免显得有些气馁。一时之间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场面十分尴尬。
还是秋仪之从旁帮腔道:“妙真,且不问你这十二个人身份如何。然而这些人都是大汉子民,都因你加害而亡,这点你可有异议?”
殷承良是头一回打心眼里感谢秋仪之,忙接口道:“对……对,这都是白纸黑字写在状纸之上,由你亲口供认不讳的,难道还要当堂翻供吗?”
妙真答道:“殷大人说的可是贫道在山阴县牢房之内录的口供?那上面有我的签名指纹,当然以此为准了。不过若是大人仔细阅读过那份口供,那上面写的,同我今日说的一样——这十二个人与毕孝廉无异,都是修道不成丢了性命,也算不得是贫道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