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从嫁进侯府以来,她待他始终冷冰冰的,显然是怨恨着他三年前改娶之事。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她是在意他的。
想到这,顾琅玉忽然脸上一红,紧接着又苍白了起来。
他这是想什么呢……他们已经是婶侄,怎么可能再有什么。
顾琅玉收起了心思,冷冷扫了眼陈芸芸,“二叔的家事何时需要你操心了?”
陈芸芸一愣,吃惊回头。
她没想到顾琅玉竟然在陈娇娇面前不给她半分颜面。
喜梅这时也开口,“多谢少夫人抬举,可奴婢自知脾气顽劣,入不得主子的眼,若是夫人恩典奴婢出嫁,奴婢只求着嫁给一个拿捏得住的人,好好过日子。”
喜梅这番话说得坦坦荡荡,反倒戳了陈芸芸的心。
当时若是陈娇娇提出把红菱开脸时,红菱若也能如这般拒绝,又怎么会生出这些事端?
顾琅玉一行的马车行远了,喜梅这才噘着嘴骂道,“这少夫人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依奴婢看,今日这事定与她脱不开关系,不然怎么我们的马车一出事,她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