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又认真记录了。
方步亭:“币制改革,发行新的货币是山穷水尽的举措。可当下的中华民国,币制不改革是等死,改革了也未必能活。我方步亭既然在二十年前就选择了帮这个国民政府,现在还愿意不改初衷。别人怎么干我管不了,在平津我愿意配合,还能够调动我的资源,请美国的朋友多给些援助。”
曾可达记得又快又有力了。
方步亭:“我只有一个要求,请经国先生将方孟敖派到美国去。最好在币制改革前就让他去。”
曾可达的笔稍停了一下,还是把这几句话记下了,接着抬起了头:“这个问题,经国先生有指示,我能不能现在就转告给方行长?”
方步亭:“请说。”
曾可达:“方孟敖是国军最优秀的人才,最有战斗力,而且在民众中有最好的形象。希望在推行币制改革最艰难的前三个月,他能在北平执行任务。三个月后,预备干部局一定特简他出任中华民国驻美大使馆武官。经国言出必行,请方行长信任理解。”
方步亭一下怔在那里,举眼望着上面想了好一阵子,接着望向谢培东。
谢培东也只能跟他对望。
方步亭转望向曾可达:“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