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寻常男女往来,也会注意,何况是嫡子与小娘这样的尴尬关系,更是要多多避嫌的。”
“言语可以骗人,行动可以遮掩,但细微之处下意识流露出来的东西,是不会说谎的。”
这番话,皆是十六切身体验。她自大了些后,便要缠裹着胸乳,后来还好,刚开始缠时,稍稍一碰就酸疼难忍,跟胃里塞了酸掉牙的杏子一般。
她那时也不太懂男女之别,别的师兄师弟都没有,师父也不许她同别人说。十六只觉得自己像是身上长了疮,藏了脓,心中慌乱,却也不敢言语。
自那时起,她便知道自己和师兄弟们都不一样,刚裹胸时,有段时日还曾躬着背、塌着腰走路,与人路过时也多有避让,平日里过了好一阵才算正常起来。
有了那段经历,她便比任何人都更深地体会到了这世间对女子的束缚,生了这样的身体,受着这样私密的罪过,连与人擦肩而过时,都要下意识地将自己藏起来。
这下,金展与何冲才算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有私,所以才下意识于肢体上流露出这样的亲密,但这……这可是逆了伦常的大罪啊!”